,也常把磨好的粮食悄悄放在他们院门口。
风言风语像刀子,我只能把牵挂碾碎了咽进肚里。
直到去年听说她又怀了身孕,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,听见马车碾过碎石的声响。
看着赵远山赶着车往镇医院狂奔,我在山路上来回踱步,想跟上去又怕生出闲话,只能望着乌云翻涌的天空,求老天爷千万护她平安。
后来听说有人垫付了医药费,还输血救了她,悬着一个礼拜的心才算落回实处。
前年你和杨富来我这谈开青风山的事,看你弯腰的姿势,像极了年轻时的我。
当时我就怀疑你就是我三十多年从没见过的儿子杨阳,直到今天你拿着笛子和蓝头巾证物。
我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儿子杨阳。
原来血缘真的会说话,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老天爷竟用这样的法子,让你们母子团圆,让咱们父子相认。
杨守成的手轻轻抚过李阳棱角分明的脸颊,老人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愧疚:‘’杨阳,这些年,爸亏欠你的太多,你能答应爸一件事吗?‘’
李阳望着父亲凹陷的眼窝和灰白的鬓角,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,今天才相认的父亲,此刻,正虚弱的靠在乌木太师椅上,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。
‘’爸您说。
要我能做到的,我一定答应你。
‘’李阳下意识的握住父亲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粝的皮肤传过来,让他想起此时此景和母亲相认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杨守成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,枯唇扯出个欣慰的弧度:‘’爸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。
杨光性子憨直,见到姑娘就脸红,都二十多岁的人了,连个媳妇儿还没有呢。
杨月明年要高考,杨涛才上初中……‘’老人剧烈咳嗽起来,震得太师椅背吱呀作响!
李阳望着窗外的月光,哽咽的说不出话来,想起自己从小孤苦伶仃,刚承包果园那时,自己一个人在果园施肥、剪枝的画面在眼前闪过。
没想到和母亲相认的那天,竟然让他一夜之间成了五个弟弟妹妹的依靠。
这次和父亲相认,竟然又多了三个弟弟妹妹。
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,无论是同母异父,还是同父异母,无论有无血缘关系,他们都是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,自己这个当哥哥的都要有这个担当,帮助父母照顾好这些弟弟妹妹们。
‘’我答应您!
‘’李阳声音沙哑的厉害,喉头涌动着酸涩,‘’无论如何,我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