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,盯着张海涛那张写满算计的脸,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一字一顿咬的清楚:‘’张海涛,你做梦。
‘’
王秀梅说完,猛地转身往门口走。
后背挺得笔直。
屋里富宁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来,还有那三个在县里念高中的孩子,此刻,或许他们正在灯下做题——他们都是她的软肋,更是她不能垮的理由。
她得去找人,得弄清楚李阳到底出了什么事,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,她也得闯一闯。
屈服?那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。
她王秀梅,死也不能做这个恶人。
张海涛见王秀梅性子这般刚烈,眼底最后一丝伪装,彻底撕碎,凶光毕露。
他猛地低吼一声:王秀梅,你给我站住!
今天你敢踏出这无门半步,我就掐死你和李阳生的这个小崽子!
老子刚从牢里出来,不在乎再去蹲一回!
‘’
这话像道惊雷劈在王秀梅头顶,她瞬间定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富宁是他和李阳的命根子啊,是她活下去的最后一根软肋。
刚才那点硬气顷刻间土崩瓦解,她像一摊被抽走骨头的烂泥,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眼泪终于决堤,砸在冰冷的红砖地上。
张海涛一步上前,粗暴的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,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得意:‘’秀梅,识相点,跟我重归于好,我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。
王秀梅的下巴被捏的生疼,眼泪模糊了视线,可屋里富宁均匀的呼吸声像根线,死死拽着她的神经。
啊,看着张海涛眼里那么豁出去的狠戾,知道这个人说的出做的出——他刚从牢里出来,本就没什么可输的。
牙齿咬的下嘴唇颤,她慢慢闭上眼,再睁开时,那点刚硬的光彻底灭了,只剩下一片死灰。
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哑的像破锣:‘’……我……我答应你。
‘’
三个字说完,她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气,头重重垂下去,额前的碎遮住了脸,只有肩膀还在抑制不住的抖。
她不敢想李阳,更不敢想还在里屋熟睡的小富宁——他现在做的,只有先保住这根命根子。
张海涛见王秀梅终于松口,眼里的凶光瞬间褪成了毫无掩饰的得意,嘴角咧的老大,连带着声音都透着股轻佻的兴奋,‘’这才对嘛,早就这样,不就省事儿了?‘’
他猛地松开捏着王秀梅下巴的手,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