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时,王秀梅才后知后觉的看清,那木板根本不是衣柜的背板,而是一扇能推拉的暗门!
更让她震惊的是,暗门合上的瞬间,恰好被隔壁三零二房间里那幅山水画挡住,从外面看竟毫无破绽。
原来,三零一和三零二这两个看似独立房间,早就通过这扇藏在衣柜里的暗门,悄悄连通在一起。
王秀梅盯着那山背山水画严丝合缝挡住的暗门,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,连呼吸都变得滞涩。
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路宽,方才对‘’救命恩人‘’的感激与客气荡然无存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震惊,原来自己住的房间根本不是密闭的,那扇日日对着的衣柜门后,竟藏着这样一个能直通隔壁的秘密,自己在房里的一举一动,会不会都被对方看了去?以后路宽会不会趁自己熟睡的时候,通过这个暗门来到自己的房间?
紧接着,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顺着脊椎往上爬,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。
她突然觉得这个熟悉的房间变得陌生又危险,就像一个被人精心布置好的陷阱,而自己竟毫无觉察地住了进来。
先前回复消息的坦言、起身赴约时的犹豫,此刻都变成了可笑的铺垫,让她后知后觉地冒出一身冷汗,连声音都有些颤:‘’这、这怎么会……‘’
王秀梅伸手指向路宽,指尖克制不住的颤,原本就沉下来的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寒意:‘’路宽,我掏心掏肺拿你当真心朋友,怎么能做出这种事?‘’
路宽没料到他会反应如此激烈,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,慌忙伸手攥住她颤抖的手腕,语气提了几分,声音却依旧放的很轻:‘’秀梅,你别激动,跟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‘’
‘’不是我想的那样?那是哪样?‘’王秀梅猛地拔高了声音,又怕惊动隔壁学习的孩子,赶紧咬着牙压了下去,可眼底的怒火却烧得更旺,‘’路宽,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你弄这个暗门,是想金屋藏娇吗?‘’
她深吸一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那些曾记在心里的好此刻全成了扎人的刺:‘’我承认,你救过我的命,示范区工程上你不贪图私利,只重质量,我打心底里佩服;这次孩子转学,也是靠你帮忙才顺顺利利的,这份情我一直记着,可就算这样,你也不能用这个法子算计我啊!
‘’
王秀梅用力想抽回被攥住的手,手腕却路宽转的更紧,试了几次都挣不脱,她想放声哭喊,喉咙里的委屈堵的疼。
可一想到孩子们还在隔壁看书,又硬生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