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富贵的功课。
后来我把孩子们办完转学,又想到他们刚到新环境,肯定得花时间适应,在学校宿舍里人多嘈杂,根本没法静下心来补功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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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’我当时就想着,给孩子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。
‘’路宽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,‘’跑遍了一中附近所有的售楼处和中介,问遍了相熟的朋友,可这地段好、离学校近,房子早被抢空了,别说租了,连挂牌出售了都没几套。
他叹了口气,指尖无意识的攥了攥衣角,语气里满是真切的考量:‘’我看你天天为孩子的功课愁的睡不着,又怕富贵因为之前落下的功课跟不上进度,最后实在没办法,才狠下心,把我原本准备的新房拆改了大半——把朝南的大房间改成了孩子的学习屋,桌椅、台灯、书柜,都是按照适合学习的样子填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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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说的字字恳切,没有半点虚假。
早在承包下示范区工程时,他就看中了这个小区的位置,花重金买下来这单元的三层,从户型设计到装修风格,每一处细节都是按照他想象中‘’和王秀梅的家‘’来布置的——他早就把她,当成了共度余生的那个人。
王秀梅缓缓抬起头,眼眶还泛着红,目光却直勾勾的锁在路宽脸上——那眼神复杂的很,有几分刚被安抚下的委屈,有对这番话的将信将疑,更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感激,像团游乱的线,理不清头绪。
路宽把她眼里的迟疑看的明明白白,没等她开口追问,又继续往下说:‘’语气里带着几分回忆的坦荡:‘’当初决定把这新房改成学习屋时,我手下的人第一个不同意。
他们皱着眉劝我,‘’路总,为了几个孩子,把刚装完的好房子拆了盖学习屋,这值当吗?‘’
说到这,路宽轻轻勾起了嘴角,像是想起当时自己的坚决:‘’当时我笑着跟他们说,现在正是孩子冲刺大学的关键时候,耽误了他们的前程才是真的不值。
‘’他顿了顿,声音里多了点无奈,‘’手下的人见我态度坚决,也只能摇着头照做,把原本好好的新房拆了,重新隔出房间、装书桌书柜,改成了现在的学习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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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’至于那扇联通的门,‘’路宽的目光转向衣柜方向,语气软了下来,最开始我是想直接堵上的,可手下人劝我,不如这头挂幅山水画,那头打个大衣柜遮着,不就能把这暗门藏的严严实实?反正等孩子一年多后考上大学,这房子还得改回新房,到时候还得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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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王秀梅,眼神里满是坦诚:‘’当时我也想着,之前砸墙改房时,噪音已经吵得上下楼邻居有意见了,要是再折腾堵墙,怕是又要惹人不满。
琢磨着他说的也有道理,就听了劝,留下了这扇暗门——没成想,倒是因为没跟你提前说清楚,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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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宽攥着王秀梅的手突然松了力道,指尖轻轻滑开,随即起身快步走到茶几旁,弯腰拉开最下层的抽屉,在一叠文件里翻找片刻,抽出几张折的整齐的图纸。
他捧着图纸走回来,双手递到王秀梅面前,语气里带着最后一丝想让她安心的恳切:‘’秀梅,你要是还心里犯嘀咕,就看看这个——这是当初新房的装修设计图,上面都标的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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