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梅跌坐在床沿,指尖还残留着衣柜门板的凉意,她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躺回床上。
脑海里还萦绕着刚才那些让人心慌的暖意,她翻了个身,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,七上八下静不下来。
她喑自庆幸——多亏了富贵那阵急促的敲门声,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沉迷在情愫里的自己。
要是再晚一步,她真不敢想,自己就会冲破底线,和路宽做出那见不得光的事。
一想到丈夫李阳,那个在牢里还把他放在心尖上、每次会见都反复叮嘱她‘’好好照顾自己‘’的男人,她忍不住攥紧了床单,指尖泛白——她怎么能做对不起他的事?
可另一边,路宽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又不受控制的浮在她眼前。
自从李阳出事后,她一个人扛着家里的重担,白天忙着度假村和示范区的事,回家还要照顾孩子,夜里面对空荡荡的房间,早就把‘’安稳‘’和‘’依靠‘’当成了奢望。
而路宽的出现,恰好给了她这份久违的安全感,像寒冬里的一点炭火,让她忍不住想靠近。
她觉得自己像被两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拉扯。
一只是路宽的手,带着让她贪婪的安稳,能护她的周全;另一只是李阳的手,牵着曾经共患难的情分,牵着她作为妻子的责任。
理智和情感在心里反复拉扯,她像只迷失在旷野里的羔羊,望着眼前两条截然不同的路,不知该往哪走,只剩下满心的迷茫和徘徊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,落在床尾。
王秀梅深吸一口气,终于缓缓闭上眼——理智终究还是压过了翻涌的情愫。
她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,指尖在关机键上停了两秒,最终还是毅然按下。
屏幕暗下去的瞬间,一滴温热的泪珠从眼角滑落,砸在枕头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这一夜,她终于卸下满心的纠结,沉沉睡了过去。
天刚蒙蒙亮,卧室窗帘缝隙透进一缕浅淡的晨光,王秀梅揉着沉的太阳穴坐起身,昨晚那场纠结的梦还残留在脑海里,心里仍有些空。
可当她推开卧室的门,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,那点不安,瞬间被暖意冲淡——富贵、富有、富余和陈俊早已围在书桌前,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,四个孩子头挨着头,有的在低头演算,有的在轻声讨论,脸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都透着认真。
王秀梅站在门口看了会儿,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一抹笑,从昨天孩子来到这个学习屋,就更加刻苦的学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