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路知行离薛宴辞三丈远,否则她早就将桃子塞他嘴里了。
薛宴辞吃掉最后一块桃子,朝路知行走来,“你吃面了吗?要不要我煮面给你吃?”
“吃过了,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家,学你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,吃掉了。”
薛宴辞伸手抱抱面前的人,透过衬衣领口去瞧他左肩的咬痕,都还在,又低头朝他胸口看一眼,那颗痣也在。
“叶知行,我想和你接吻。”
薛宴辞总是会明晃晃地说这些话。
是最后一块桃子,确实很甜。
“叶知行,以后,请和我一起,分享我的人生,可以吗?”
路知行盼了十五年的事,成真了。
早六点,路知行就醒了;早七点,薛宴辞就被路知行亲醒了;早八点,路知行就将行李箱推到病房门口了。
八点半,路知行和章淮津一起下楼排队办出院,薛宴辞坐在轮椅上抱着章淮津和司淼的儿子逗个不停。
时隔八个月再回来,院里的山茶花树变了很多,全部都是新抽出的枝条,全部都是新长出的绿叶。
“宴辞,过来,吃面。”
路知行站在廊下台阶上,招呼一声拿着把剪刀胡乱剪树枝的人。
住院的这八个月,薛宴辞拿着路知行的身份信息,在网上报名参加考试,取得一纸职业技能培训证,上面写着:花卉栽培,高级。
薛宴辞说这是为了补偿路知行,没法儿陪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,只好考个证书,等退休了,陪他一起打理园子。
“路老师,咱俩现在算不算生死与共了?”
薛宴辞举着把大剪刀横在路知行面前,其实她的手腕已经用不上力了,这半天,什么也没剪下来。
“不算,咱俩现在算举案齐眉、百年偕老。”
路知行说着话,顺手接过薛宴辞手里的剪刀,拉她到饭厅吃面。
她不用做这些事的,自己会种一片花园给她,她想要什么花,就会有什么花。
吃过面,午睡起来,路知行拉开衣帽间所有的柜门,“好姑娘,要不要试试我新买的衣服、口红和香水?”
“你就送这些礼物给我吗?”
薛宴辞看过一圈,觉得很没意思。
这些东西,路知行已经连着送十五年了,没一点儿新意。
“当然不是,我要送你的礼物是这个。”
“这是爷爷送给我的车?”
路知行点点头,抱薛宴辞到沙坐下,“车在事故当天就送去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