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浓姣好的脸蛋上,嗓音微颤:“这、这是舍妹的...”
许砚浓在他激动的目光注视下,站起身,规规矩矩的跪下,给梁松龄磕头。
梁松龄慌忙去搀扶她起来。
许砚浓却是拒绝了,“舅舅就让我磕吧!”
这几个头,一是外甥本该向舅舅叩的头,二是替她那不孝的母亲,来赎罪一二。
几个头磕下去,梁松龄对许砚浓的观感便彻底改变了。
方才他还在想,早在庙会上相遇时,自己没有防备的被她用话牵着,所有的底细全都倒给了这个孩子。
想必那个时候,这孩子就确认了自己的身份。
只是身份确认了,她却仍旧装作不知情,一直隐忍到今时今日。
小小年纪,便心思深沉到这般地步,又善隐忍,他不得不防。
可现在看着孩子诚挚又愧疚的几个叩首,梁松龄却觉得是他小人之心了。
有梁诗雨那样一个娘,这孩子活的小心谨慎些,不也是正当?
“好孩子,快快起来。”
抹抹眼泪,梁松龄将许砚浓搀扶起来,“你原是知道的,舅舅留下,也只是为了寻你母亲踪迹,她多年杳无音讯的,你外公外婆心中惦念,我而今得了信,知她平安,还有了你这么一个懂事孝顺的儿子。
数年未曾归家,如今也该返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