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听着梁清音因为太高的嗓门,而略略有些刺耳的声音,微微的蹙着眉头。
梁清音叫嚣着,锐利的视线,却是落在许砚浓的身上。
几日不见,她眼前的许砚浓不但没有因为慕容尧的爱情滋润,便的更加娇艳欲滴,一身素白的她,反而更像是花园里角落处的白玫瑰。
不见浓郁的甜蜜,只有清清冷冷的孤寂和萧索。
她扯了扯唇角,憔悴成这副模样,想必慕容尧也没有多爱许砚浓吧!
“我姑母为了让她一个女儿家不在这个乱世受到歧视,才将她扮做男孩儿,一片拳拳母子情,又有什么错处?”
半空中飘落的纸钱洒落在许砚浓脚边,落在她脚边浅浅的水坑里,片刻间便被泥水湿透,变得脏兮兮的。
许砚浓伸出脚尖将那片纸钱碾碎,耳边窸窸窣窣的议论声,已经从方才对梁松龄的指摘,变成了附和梁清音。
“梁小姐便是这么做记者的?不了解事情的真相,不挖掘迷雾后被掩藏的食物,反而只看事件的表象...呵呵,要我说,梁小姐这个记者做的还真轻松,报社的那份钱,你赚的也真容易啊!”
许砚浓终于还是没有忍住,将矛头对准了梁清音。
国家危难时也好,国家昌盛时也好,记者都是站在国家实事的最前沿,将这个国家的大事小情广而告之给所有百姓。
可若是连记者都开始敷衍了事,只追求眼球的新鲜度,或仅凭自己的偏见和自私自利的个人情感,便不苛求实事的真相,开始胡编乱造,那这天下还不乱套了?
梁清音气的眼圈都红了,“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真相?!”
许观山插嘴道:“凭你方才说什么拳拳母子情就是在胡扯了,你随便拽一个我们家的下人就能知道,梁诗雨到底是不是为了我家砚浓好,你若是知道她小时候跟着梁诗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,也不会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来!”
梁清音道:“许砚浓小时候日子过得苦,还不是因为你辜负了我姑母,将她们留在乡下,她们怎么可能——”
“我说的是梁诗雨给砚浓吃的那些可以变成男人的药,还有那些拉扯她骨骼的刑具!那些东西可也是有人强迫梁诗雨用在我闺女身上的吗?!”
梁家父女齐齐愣住了,梁松龄更是不敢置信,许观山口中所说的那个几乎可以用‘畜生’二字来形容的母亲,会是他那个温柔漂亮的妹妹。
“我不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