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了,但属于宋清影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——
有梅香可嗅,有良人可依,有未写完的时光,正铺在前方的雪地里,等着被一步一步,踩出花开的声音。
云栖阁的红灯笼在雪夜里晃出暖黄的光晕。宋清影推开门时,梅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。张聿铖站在回廊下,手里拿着枝新开的红梅,花瓣上的雪粒在灯光下闪得像碎钻。
“杀青快乐。”他替她簪花时,指尖擦过耳尖的温度,像春雪初融的溪,“林姨托人捎话,说她在南方看到成片的海棠,像极了你小时候爬树的样子。”
宋清影望着他眼底的笑意,忽然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。梅香在舌尖漫开时,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裹着酒意:“张聿铖,谢谢你把我的过去,都酿成了甜的。”
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,细密的雪粒打在玻璃上,很快晕成一片温柔的白。宋清影靠在张聿铖怀里,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,忽然明白有些等待,从来都不是空耗时光——
就像海棠等春,梅雪等冬,就像他等了她许多年,最终等到她笑着说:“余生请多指教。”
红烛的光在窗纸上投下两道交握的影,像幅未完的画。画里有雪,有梅,有缠绕的红绳,还有句没说出口的话,藏在酒杯相碰的脆响里,落进彼此眼底,成了余生漫长岁月里,最温暖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