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还精。襄樊现在缺的是什么?是懂兵法、会理财的人。她来了,比十个陈平还有用。”
赵珣捏着那半橘子,橘瓣的清香混着菊香飘进鼻腔,心里那点别扭劲淡了些。他不是怕徐渭熊性子烈,是觉得这桩婚事太像笔明码标价的交易——北椋出助力,襄樊出诚意,连“联姻”都成了筹码,少了点寻常人家的暖意。
“再说,”赵衡看穿了他的心思,又道,“北椋的诚意摆得很足。密使说了,徐渭熊自己点了头,说襄樊是块能成事的地方,愿意过来看看。她还让人捎了句话,说‘刀剑能护城,算盘能养民,襄樊两样都不缺,值得嫁’。”
这话一出,赵珣倒愣了。他原以为这婚事是徐骁一力促成,没想到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姑娘,竟对襄樊有这般了解。
正说着,陈平捧着个蓝布账册走进来。他穿件青布长衫,袖口磨得发亮,见父子俩在说话,脚步顿了顿,刚要退出去,却被赵衡叫住:“陈先生,来得正好。你给珣儿说说,这桩婚事对襄樊有多少好处。”
陈平躬身行礼,声音沉稳:“回王爷、主公,与北椋联姻,至少有三利。”他伸出三根手指,“其一,广陵王赵毅投鼠忌器。他最怕的就是北椋铁骑南下,联姻之后,他再想动黑石山的主意,得先掂量掂量北椋的反应;其二,西域商路能彻底打通。楼兰商会的会长跟徐骁是旧识,已经放话,只要联姻定了,战马价格压三成,还愿意把沙蝎帮的穿甲弩图纸让出来——周平说,有了图纸,咱们能造出更好的;其三,京城那边的压力会小得多。二皇子再想找青州的麻烦,得想想北椋会不会借机插手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至于那位二姑娘,属下虽未见过,却久闻其名。听说她不仅懂兵法,还善理财。北椋的几处马场,原本年年亏损,她接手三年,不仅扭亏为盈,还改良了马种;盐田那边,她弄了套‘晒盐法’,产量翻了一倍。襄樊现在正缺这样的人才——铁矿要算成本,棉田要算收成,这些都得有个精于算计的人盯着。”
赵珣听着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石桌。陈平的话像把钥匙,打开了他心里那点结。他担心的,无非是联姻会让襄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