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不堪。
然后,发动胥吏,将全县所有能找到的牲口,无论好坏,一律登记造册,但统统标注为体弱、疑似染疫、不堪重负。最后,在给府城的呈文里,极力渲染此疫情之严重、之诡异,哭诉非但无法完成征调,急需府城拨付药材银两以救治这些宝贵的、关乎来年赋税的耕畜。”
沈文渊背着手,在狭窄的书房里急速踱步,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,变幻不定。这是一个赌上他身家性命、九族安危的疯狂计划!其胆大妄为,远超之前的任何变通。
但环顾眼前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,似乎又没有更好的能暂时保住这县城不沦陷,百姓不反的选择了。
他终于猛地停下脚步,眼中布满血丝,坚定道:
“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事。就……就如此办理。田班头,你立刻去办两件事:先去秘密寻访懂兽医或熟悉草药之人,务必找到能让牲口暂时显得病弱,但又不会真正造成严重伤害的方子。记住,绝不可真正害了百姓牲口的性命。然后即刻开始,以普查疫病、准备救治为由,登记全县所有牲口,一律按病弱不堪用上报。文书……本官亲自来写!”
他要亲自操刀,编织这张将“纸马瘟”坐实成官方疫情的惊世骇俗文书。
“是!属下明白!”田修文再次匆匆离去,他要立马赶回箬西村一趟。让牲口显得病弱的药岁安那妮子肯定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