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,不只是救一个人的命。”
林梦冉走到她身边坐下,两人肩并肩,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“那你现在还怕不怕我打破这一切?”
他问。
她侧头看他:“你是来破坏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不会。”
她语气平静,却重如磐石。
他笑了,伸手拂去她间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片松针。
自那日起,林梦冉正式在村里安顿下来。
他不再只是守在木屋等她,而是真正融入这片土地。
他跟着沈青芜巡视药田,学会了用竹签标记病株位置;帮村民修缮屋顶,力气大得一次扛起三根横梁;甚至主动承担起夜间巡山的任务,以防野兽侵扰农田。
村民们起初对他心存敬畏,毕竟那匹黑马上背负的传说太多,可渐渐现这位“外乡人”
不仅不倨傲,反而处处谦和,便也慢慢接纳了他。
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厨艺进步神。
第三天,他独自做出了一锅不焦不稀的米粥;第七天,他炖的山药排骨汤让隔壁王婆连喝两碗;到了第十天,他竟用晒干的菌菇和腊肉炒出一道“松林小炒”
,香气飘出半里地,引得几个孩子扒在窗边直咽口水。
沈青芜尝了一口,点头:“不错,有锅气了。”
“什么叫‘有锅气’?”
他问。
“就是烟火气。”
她笑着说,“饭菜里有了人的温度,才算真正做好了。”
夜晚,他们依旧常坐在屋前石墩上看星星。
没有谈论功法瓶颈,也不提北方雪原上的追兵踪迹。
他们聊的是哪家孩子的咳嗽好了,哪块地明年该轮作何药,甚至争论起端午节要不要包艾草粽。
“当然要。”
她说,“艾草驱寒避秽,糯米补中益气,合在一起正好应季。”
“可我不太会包。”
他坦白。
“我教你。”
她靠在石墩上,仰头望着银河,“小时候娘教我的,三角形,绳子要扎紧,不然煮的时候会散。”
他静静听着,目光落在她侧脸轮廓上。
月光温柔,将她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那一刻,他忽然明白——所谓归处,未必是某个山门或秘境,而是有人愿意陪你数星星,告诉你明天该种什么菜,又怕你不爱吃苦瓜而偷偷多放一勺蜜。
日子就这样流淌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