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嘉茵惊愕不已。
怎么也没想到坐在身边的人竟是景绽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问出这句话后,她忽然想到自己和萧君黎的船被撞一事。
以及渔夫说过的,船舱里坐着他的“儿子”。
她微微眯了下眼,已经猜到大概。
哼笑一声靠在一旁的船舱壁上,一把将还停在自己腰上的手甩开。
她挑眼看他,语气散漫,眼里交织着玩味与嗔意:
“我们家阿绽什么时候成了渔夫的儿子了?”
她话里满含揶揄,但听到“我们家阿绽”这个称呼时,景绽心里的阴霾不争气地散了大半。
嫂嫂已经很久没对他用过“阿绽”这个称呼。
先前这样唤他,还是四年前那段极短暂的时光里。
之后偶尔用这样的称呼,也是在外人面前,装作对他很好的时候。
要么就是一脸森然,即将要对他施暴的时候。
“我们家”、“阿绽”。
此刻听到乔嘉茵这样称呼他,心里不受控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愉悦感。
他唇角微微扬起,刻意往对方身边挪了些。
“嫂嫂一向怕凉,今日湖上的风这样大,却还是为了个野男人不惜出来受凉风肆虐?”
一句话惹得乔嘉茵愠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