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梅家里的压力一扫而空,度假村和果园的事都不用她操心,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到了清风山的开上。
第一步,她先从镇上请来几位老手艺人,着手修缮那座杨氏祠堂。
只用了一个多月,那座被岁月啃蚀的面目全非的杨氏祠堂便脱胎换骨——不仅复原了旧时模样,更添了几分气派与庄重。
迈进祠堂,先见正宗的八仙桌被打磨的油光锃亮,桌案上的青瓷香炉里余灰尚温,仿佛随时都会燃起新的香火。
两侧的木质梁柱重新上了暗红漆,雕花的雀替与斗孔露出清晰的纹路,龙凤呈祥的图案在光影里流转,连廊柱上斑驳的楹联都被细心描了金,笔锋遒劲的‘’祖德流芳‘’四它在供桌后的匾额上熠熠生辉。
墙角的砖雕经匠人补全,飞檐上的琉璃瓦换了新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照进来,在青砖地缝投下细碎的光斑,混着木头与松烟墨的清味,处处透着沉淀百年的肃穆与威严。
一时间,各路新闻媒体争先报道。
电视台的新闻里,焕然一新的杨氏祠堂占据了大半屏幕,画面角落还配着王秀梅神采奕奕的照片,晚报的头版头条也用整版篇幅刊载了这则消息。
消息传开后,不少旅游爱好者闻风而动,纷纷专程赶来,想亲眼看一看这座重焕生机、浸透着历史底蕴的文化传承之地。
省城城南,老旧小区的巷口积着半洼污水,一辆正亮的奔驰不情愿似的,斜斜停在路旁,周围斑驳的墙皮,褪色的窗棂格格不入。
小玉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,从车里走下往家挪,每一步沉的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这一个多月,她窝在城东那栋别墅里,过的是见不得光的日子——像藏在窗帘后的影子,连呼吸都得掐着分寸。
她成了战龙藏在暗处的妻子。
养在深宅的日子,让她的皮肤越白皙细嫩,像浸在玉露里的瓷,透着晶莹的光。
可眼角眉梢却悄悄爬了几道细纹,那皱纹里裹着的,全是化不开的愧疚。
这是她窝在别墅里一个月来,头一次踏回家门。
脚刚粘到巷口的水泥地,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,慌的厉害。
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屋里,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——那份沉甸甸的爱,此刻成了压在她心头最沉的石头。
她刚踏进院门口,就看见儿子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衫在院里踢着球。
小帅耳朵尖,听见脚步声便猛地抬头,一眼瞅见了小玉,脆生生喊了句‘’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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